
文•郭漢丞 圖•郭漢丞 實地走訪Focal在St. Etienne工廠,我們可以發現許多「純手工」的流程,可是我們也都知道,法國不僅工資貴,勞工福利也好,Focal怎麼維持「法國製造」(Made in France)?答案是生產線高低分流,高價單體採用全手工生產線,慢工出細活,而入門產品則利用自動化提升產能,維持成本優勢。帶領我們參觀工廠的Jean-Philippe說:「Focal全公司上下對於我們能維持喇叭單體全部『法國製造』都引以為傲!」
在前一篇報導當中我們時地看過W-Cone的製作過程,可是光是W-Cone只有振膜,我們還需要把喇叭框體、彈波、音圈、磁鐵、懸邊等等元件組合起來,所以各種元件要送上單體生產線,所以W-Cone振膜完成只是單體製作諸多流程其中之一。在看W-Cone製作過程時,我心裡一直想著,高級單體實在省不了大量的手工製作,人工成本很高,Focal一直強調自家單體全部在法國製造,究竟怎麼做到的?
Jean-Philippe帶領我們站在單體工廠的中央,他說這裡的生產線分為兩部份,分別稱為ARIANE與PMMC,ARIANE生產線專門製作中階到高階的喇叭單體,PMMC則製作入門等級單體,以家用家用音響的產品線來說,Electra與Utopia系列使用ARIANE生產線,其他喇叭則使用PMMC生產線。
PMMC生產線呢?因為採用部份自動化,所以PMMC的生產彈性比較低,只能生產5~7吋單體,單一流程耗時約10分鐘,8小時連續生產的產量為700個單體,一天三班制可以製作2100個單體。不過為了配合半自動化生產,PMMC一天只能專門做一種單體,而這條生產線上只能生產約20種Focal單體。PMMC的月產量有多少?前面的數字乘乘看,大約55,000個單體。 Jean-Philippe說雖然Focal一直努力在單體研發上面下功夫,但他們發現技術雖然進步了,可是實際組裝還是需要人工,品質才會夠好,所以Focal自家頂尖單體一定採用ARIANE生產線手工製作。Jean-Philippe強調,組裝單體不光是需要人工,更需要高品質的人員,所以Focal很努力留住人,他說在單體生產線上的員工,平均年資超過十五年,所以Focal能做好單體,優質且負責的員工更是不可或缺的條件。 接下來讓我們實地看看ARIANE手工生產線怎麼做出單體。基本上就是把喇叭單體的所有元件組合起來,包括磁鐵、喇叭框體、音圈、彈波、振膜、懸邊等等。 第一關:固定磁鐵與喇叭框體,這時候的磁鐵沒有磁力,要等其他元件組合好以後才會充磁,否則各部金屬元件都被磁鐵吸住,根本沒辦法工作。
第二關:全手工把W-Cone振膜、音圈、彈波、懸邊組合起來
第三關:組合好的W-Cone振膜、音圈、彈波、懸邊和先前組好的喇叭框體與磁鐵總成裝在一起。
第四關:手工把音圈線銲接起來。Jean-Philippe說這個部份絕對需要有經驗的員工,才能確保品質。
第五關:充磁。短時間用大電流通過鐵粉芯,讓鐵粉芯變成永久磁鐵。
第六關:電腦檢測品管。把單體拿起來貼近測試儀器,測試結果很快就會顯示在電腦螢幕上。正常顯示Good,不正常顯示Bad。手工做會不會出錯?會的,我們在現場停留幾分鐘,看到了一兩次Bad,可見品管有多重要。
第七關:人工檢測品管。工作人員把單體接上儀器,播放測試音,因為品管人員很有經驗,一聽就知道單體有沒有問題。
一路把ARIANE生產線看完,Jean-Philippe強調,ARIANE生產線並不強調一天能生產多少單體,而是品質至上,所以手工生產雖慢,至今依然是確保品質的不二法門。因為先前有看到品管測試不良的喇叭單體,我們問起那些不合格的單體怎麼辦?是不是退回去檢查修理?Jean-Philippe說只要測試不合格,就是直接丟掉,Focal不會把不良品拿來修理,然後充當合格品,這又是一個高成本的原因。
前面我們粗略看過ARIANE的生產流程,不過還有細節要注意,那就是「膠水」。膠水可說是生產單體最重要的原料之一,沒有膠水,很多元件都無法黏合固定,而膠水品質更關係到單體的耐用度。Jean-Philippe說Focal使用的膠水超過七十種以上,大部份都是他們的獨家配方,膠水不光是買回來就可以現買現用,Focal廠內還要自行調整配方,而且每天用的膠水配方還需要根據濕度的條件配合調整,因為溼度會影響膠水的黏性。
現場看工作人員上膠黏合,Jean-Philippe提醒這個過程的細節,Focal所使用的膠水並不是單一配方,而是雙重複方。均勻上膠之後那一層膠水本身並不黏,工作人員還要噴上另一罐「處理液」,兩者一碰到,膠水的黏性就出來了。為什麼要這麼做?一方面是為了提升膠水的黏性,另外如果第一次上膠過程不順利,在沒有噴處理液之前,膠水本身的黏性還沒跑出來,還可以抹乾重來。
看Jean-Philippe帶著我們走ARIANE的流程,非常熟悉,原來每一個進入Focal公司上班的員工,正式上任之前都必須要到工廠實習三個星期,每一關流程都必須要實地體驗,瞭解喇叭單體怎麼製作。Jean-Philippe兩年前進入Focal,現在已經快速升官成為家用音響的總監,但進Focal的時候一樣要在工廠實習,難怪在介紹工廠的時候,Jean-Philippe可以照顧講解那麼多生產的細節,因為每一個程序他都操作過。
接下來Jean-Philippe帶我們看第二條生產線PMMC。Jean-Philippe再次強調,PMMC雖然做的是平價單體,但卻是Focal的驕傲,因為PMMC,所以即使最平價的Focal喇叭單體,也可以在法國St. Etienne廠區生產,並維持相對的成本競爭優勢。Jean-Philippe說許多喇叭產業競爭廠商都已經跑到大陸生產,但Focal努力在製程與效率上努力,維持法國生產,也代表對消費者的品質保證。 PMMC生產的不僅是家用音響單體,也包括車用單體。Jean-Philippe說他們已經與許多車廠展開合作,譬如法國標緻Peugot頂級車款即將裝上Focal汽車音響,而上海大眾汽車(中國的福斯)旗下Volkswagon與Skoda,也可以選購Focal升級版汽車音響。印象中以往Focal汽車音響只用在改裝市場,Jean-Philippe的消息顯示他們也將直接與車廠合作。
PMMC生產線基本上工作流程和ARIANE一模一樣,一樣要把磁鐵、框體、振膜、懸邊、音圈、彈波等等組合起來,但是PMMC在許多流程上改為自動化,所以整條PMMC可說是半自動的生產線,所以速度比ARIANE要快。
不過,就算是大量生產的PMMC生產線,品質檢驗依然不鬆懈,一樣第一關用電腦檢驗,第二關用人耳驗收。Jean-Philippe說百分之百檢驗是Focal的信條,就算靠自動化降低成本,品質管制依然維持最高標準。
看過ARIANE與PMMC,現在我們知道Focal能「Made in France」的祕密了,善用生產流程與工作效率的改進,達到高品質與成本優勢的均衡。果然,研發創新還是音響產業的根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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